说那礼仪局院内,承装天青瓷贡的锦盒堆了一地。
礼仪局司库领了手下逐个的验看。倒是与刚才的冷冷清清相比,且是乌泱泱站了一院子的人来。
见锦盒上血迹斑斑,刀砍箭钉的痕迹,饶是个密密麻麻。让那些个礼仪局签收的官员瞠目。
惊道:
“怎的如此?”
这话校尉倒是不敢回他,只默默的望那锦盒不言。
且听得一人自大门而来,口中热情了叫来:
“可是柏然将军班师了麽?”
众人回头,见有赭红衣者被随从簇拥了进来。
院内司库赶紧领了众人放了手中锦盒,纷纷的躬身。倒是个官员的模样,那校尉也不敢含糊,亦是躬身叉手。
那人见了且是惊问一声:
“博元校尉麽?!”
便是疾走几步,一把拉住校尉,上下看了,口中道:
“听的递马来信,言途中遇险……无碍便好……”
校尉不识此人,见来人如此的热情且是一愣。然,赭红衣乃四品的服色,想是这正堂来也。便是惶恐道:
“博元见过……”
话未说完,却见那官望了院中满是疮痍血迹斑斑的锦盒叹道:
“饶是个艰险……”说罢,便拍了校尉的手庆幸了道: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说罢,便拉了那校尉的手不丢,斥了手下道:
“怎的无酒?!”
一句话,说的一帮人慌张。且是张罗了,唤那青衫小吏带了人去酒肆沽酒买肉。
校尉见罢,赶紧躬身道:
“标下要务在身……”却不料那官斜了眼望他道:
“诶?我是主也!怎的个不听喝?”说罢,指了那院内的树下道:
“就在这院内喝了这敞亮来!”
说这官是谁?
还能是谁,这礼仪局的正堂呗。
且是听了手下的言来,此事且是惊动了内东头的主司。那杨戬不善,在礼仪局门前着实的闹了一番。这内东头本事与自家这礼仪局无甚瓜葛,然这杨戬倒是个不好惹的。
经他这一闹,这手下拒收与那宋粲一个皇贡逾期之计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