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为什么吗?”
最终,持久的静谧还是萧瑾承来打破。
说实话,要是真的可以,傅羡好是真的想甩手就走,根本不给他问出这句话的余地。
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拿准了自己的心思,摆明了知晓她已经搭上了这艘船,就不会轻易离开。
傅羡好眸光似有似无地凝着他须臾,微微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殿下若是想解释,自然会解释。若是殿下不想说,我是问破了嗓子,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浅薄的笑意不及女子的眼底,神情看似在微笑,眸子是冷的。
就连话语,也是带着自嘲的意味,听得萧瑾承眉宇不自觉地蹙起,“你问,我自然会回答。”
“我为何要问?”傅羡好笑道,无视他皱起的眉梢,以退为进地自顾自道:“殿下行事自是有殿下的想法,我听殿下的就是了。”
“我不曾要求过殿下行事之前要告诉我,也不曾要求过殿下要顾及我的想法,只不过殿下以往这么做了,叫我心生不该有的念头,自然而然的以为,我与殿下之间,就应当是如此。”
萧瑾承行事之前,她要知晓他的想法,就如她行事之前,也会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
所谓的默契,也不是一日而成的。
傅羡好错过他的眸,无声地笑了下:“说到底,我不过是殿下众多幕僚中的一位。”说罢顿默须臾,借着余光瞥了眼男子的神色,道:“也并非如此,说不定我连幕僚都算不上。”
女子柔和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地飘荡于丽臻宫上空,就连那双澄亮的眼眸,也不由得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苍凉,宛若下一瞬就会消散于天际间。
半响都没有听到回话的傅羡好微抿薄唇,思忖须臾,一寸一寸地松开扣着他腕心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今日是民女失态了,还请殿下宽恕。”
退后的几步间,只见眼前男子幽邃眼眸刹那间沉了几分,无端叫人坠入深渊之中那般,看不清他的想法。
手腕被反握住时,傅羡好抬起另一边手抓住他的手,意图将其拉扯开,不过身居深宫多年的她到底比不得时不时策马弯弓的萧瑾承那般有劲儿,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