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雨被她这样直愣愣盯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林时乔突然说了句:“啊,头发缠到项链了。”
秦凝雨下意识伸手:“是吗。”
林时乔指尖按在自己的锁骨,提示:“这里。”
秦凝雨只是手指拉了下,却没想到卡到了,一时没有收着力,一抹晃眼的白就这样从眼前弹了出去。
林时乔顿时惊呼:“那里——”
秦凝雨低头,下意识跟上滚落在地的珍珠。
目光所及处。
那颗珍珠,滚到质地考究的都彭黑色皮鞋前停下。
“稍等,我来。”
低沉温润,似醇厚的旧酒。
说不上来的熟悉。
听到声音的那刻,秦凝雨正欲弯下的后背绷直,顿在原地。
她穿着礼服,并不便于弯腰拾物。
背后虚掩的窗,漏出一角引成藤架的银灰蓝雪花。
一丝冷风溜了进来,裹着清冽气息掠过鼻尖,木质、冷调。
目光中伸来一只手,指骨修长,冷白却不显得病恹,手背薄薄皮肤下青紫色脉络明晰,不失成年男人的力量感。
将饱满的珍珠捻在指尖。
仅仅是躬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慢条斯理,与生俱来的贵气。
视线再往上。
男人是极为东方的骨相,却是深邃浓颜,身着深色西服,温莎结饱满庄重,克制冷感,一丝不苟。
秦凝雨感觉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为何,莫名有些不敢直视下去了,垂下目光,接过朝她递来的珍珠。
指尖触及到珍珠温润,动作间,男人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指尖。
似一阵轻灼。
有一瞬,秦凝雨微颤眼睫,感觉心像是身后被风轻抖的窗檐。
不敢多看,目光便只能紧紧落在手里握住的珍珠。
这一套黑丝绒礼裙和珍珠项链的装束,是她的师傅在转正那天带她去专店挑的,花掉了她一个半月的转正工资。
她至今还在肉疼。
眼眸不合时宜地,流露出一丝痛惜。
仅是一两秒的情绪放纵,秦凝雨很快恢复神情如常,轻张嘴唇:“……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