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啊。”江砚之拍拍他肩膀,一副老生常谈的做派,“真是一表人才,最近看你经手的那个新能源项目,办得太漂亮了。”
“叔叔谬赞了。”
就连平日里拽得没边的江逾白,也是礼貌地攀谈几句。
“岑总,常听我外公提起你,这回还是头一次见。”
岑淮予带点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再见的。”
江逾白脑子缺根筋,会错了意,有些受宠若惊地惊呼:
“贵公司要和我们江氏合作吗?”
岑淮予:“啊?”
章知雨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行了啊你,别难为人家了。”
章正则靠坐在床头,“小予这孩子有心了,一直替南汐来探望我。”
提到孟南汐,章知雨的面容也划过几分怅然之意,她转而询问岑淮予:
“听说岑佑年生病了?”
“嗯,癌症。”岑淮予幽幽答,“晚期了,没多少日子了。”
众人有唏嘘之意,唯独没有流露一点惋惜或难过。
这样一个烂人,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江逾白不经思考,立马脱口:“节哀。”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好像说早了。
他又立马挽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哀早了”
众人:“”
看到江晴笙,岑淮予当着众人的面,旋即喊了声:“笙笙。”
带几分缱绻的语气,叫江砚之顿时警铃大作。
再加上江晴笙对他冷眼相待的态度后,众人面面相觑,在此刻微妙的磁场中品出了点什么。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江晴笙抱着花瓶进了卫生间,打算给花换水。
江逾白在江砚之挤眉弄眼的暗示下,跟着一块儿进了卫生间。
江晴笙打开水龙头,镜子里倏地多出一道身影。
她头也没抬,早有预料,“干嘛,有话直说。”
江逾白:“外头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前男友?”
江晴笙:“大哥,你变脸太快了吧,刚不是还恭恭敬敬喊岑总的吗?”
江逾白怕声音传出去,尽量压低了讲,但不难听出他语气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