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破烂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相亦瑶提前几天回了青平侯府。
她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头顶厚重气派的牌匾。
如今的侯府比她十年前离开时要奢华了许多。
她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女人,弱柳扶风的沐雪。
也是十年前抢走了她丈夫与孩子的外室。
“你来了,看你风尘仆仆的积了一身灰,一定很难受吧,我这就让下人带你去洗漱更衣,放心,我早已提前为你准备好了房间。”沐雪浅笑嫣然,白衣胜雪,比起常年一身灰的相亦瑶亮眼太多。
她完全一副女主人做派,那些下人得了令一一照做,甚至把相亦瑶当成了客人。
相亦瑶对此无动于衷,跟着下人离去。
只不知谢舟何时冒了出来:“娘,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沐雪娇嗔的声音传来:“吃了吃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谢舟无奈浅笑:“真不错,这是奖励娘的琉璃簪,我帮娘带上吧。”
“哇!舟儿有心了,真好看呀。”
谢舟温柔的给沐雪戴好簪子,悄声说道:“娘,你别害怕,我已经警告过她,她即便回来也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她是谁,不言而喻。
相亦瑶跟着下人走远,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大清。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原来她的亲儿子也有这么孝顺的一面,只是对象不是她罢了。
相亦瑶收拾干净之后去给老夫人请安,只是老夫人年岁以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早早就睡下了。
她只能无功而返。
“夫人,这些年你不在我好想你啊。”
沐雪挺会做表面功夫,给她安排了从前伺候她的家生丫鬟。
荷花红着眼眶给相亦瑶倒茶:“明明夫人您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一个外室上位凭什么如此心安理得,该走的是她才对。”
相亦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放在指尖把玩,想起了十年前的过往。
她走那一年,府里对外表示她生了重病,所以被送去郊外养身。
她前脚刚走,沐雪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