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办得特别急,特别仓促,该有的都没有,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县领导班子居然全员出席,这样高的规格,这样少的准备时间——
“就跟打仗似的!”其中一个吐了口茶叶末。
县里的工作人员兵荒马乱好久,如今会议开始,总算可以喘口气。
“唉,究竟怎么回事,打仗一样。”
“你没听说?真打仗啦!”
“啊?”
“还是那批羽绒服。我们做一件成本差不多92美元,大货采购价10美元,刨去人工物流水电房租,本来就没得赚,结果有几个傻子私下里9块2出给买手,被捅到网上去,现在所有客户都知道了,逼着大家集体降价。”
“啊,那可怎么办?集体降价,咱们县今年不就亏完了吗?”
“我儿子今年高考,点名要iphone手机,说那个牌子年中要出3g手机,我答应了。要是真降价了,我哪来的钱给他买iphone?”
“iphone是啥?我女儿想要诺基亚n97,她说黑莓也不错。”
会场里突然爆发出高昂的争论声,两人急忙起身查看。
“这又是怎么回事?别打起来了!”
再回头,一辆锃亮的黑车停在外面。
车门打开,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下车。他身上有香水味,穿着西装,面孔和身上的劲头看起来和罗桑县人格格不入,走起路来有股装逼味,和外贸公司那些买办别无差异。
间谍啊?
这会场里面,可正讨论着怎么对付外贸公司和买手呢。
工作人员警惕起来。
那人径直走过来,微笑着问:“降价羽绒服的事,在这里开会?”
工作人员把笔记簿推给他,眼皮都不掀:“签到。”
男人看了一圈:“没我的名字。”
“那你就不能进。”工作人员警惕地看着他。
江明映没倒好时差的脑袋开始痛起来:“我是投资人——”
“我不管你是谁。”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说,“签到簿上没有的人,就是不可以进。”
江明映瞪着她。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