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寄件地址,只有她的名字,字迹优雅,仿佛是在光滑纸张上的一种嘲弄般的轻抚。
一丝不安顺着她的脊梁骨蔓延开来。
从未封口的信封处飘来一股淡淡的却又清晰可辨的百合花香味,这是一种她会与葬礼和轻声安慰联系在一起的香水味。
奢华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浓稠,令人窒息。
她瞥了一眼庄逸尘,他的下巴紧绷着,平时面无表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
她已经开始熟悉他这种表情了——这意味着麻烦,大麻烦,正在酝酿之中。
这种麻烦足以撼动他们精心重建的帝国的根基。
他伸手去拿信,手指碰到了她的手指,一种共同的焦虑在他们之间传递。
信里只有一句话,同样是用那优雅的字迹写的,嘲讽着他们最近的胜利:“你们以为危机结束了吗?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这些话悬在空气中,像铅块一样沉重。
那淡淡的百合花香味现在似乎变得腻人,是一种令人作呕的预兆。
房间里的寂静只被空调的嗡嗡声打破,那机械的嗡嗡声让叶璃心烦意乱。
外面,城市的灯光闪烁着,是一幅平静与繁荣的假象全景图。
叶璃感到胃里一阵冰冷的纠结。
他们刚刚开始重新找回的解脱感、疲惫感和脆弱的安全感,像晨雾在朝阳中一样消散了。
这不是一个心怀不满的前员工的幸灾乐祸,这是……有预谋的,是险恶的。
“该死!”庄逸尘低声咒骂,声音低沉而危险。
他把信揉成一团,那精致的纸张像干树叶一样沙沙作响。
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这不是李强干的。”叶璃说,声音几乎是耳语。
她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柔软的羊毛在她焦躁不安的脚下给人一种安慰。
“他小气、爱报复,但不会……做出这种事。”她指着那团皱巴巴的信,手微微颤抖着。
“没错。”庄逸尘表示赞同,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深邃。
他走到全景窗前,背对着她,在闪烁的城市景色映衬下形成一个剪影。
“这……不一样。”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