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祠堂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我摸着腰间父亲教我练武时系的布带,想起父亲教我拳脚时说过的话:“习武不是为了争斗,而是为了守护。”那我守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呢?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被轻轻推开,母亲走了进来。她在我身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阿明,娘知道你委屈。”
我抬起头,看到母亲眼中的心疼,终于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母亲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你父亲也是气在头上,他其实也心疼你。只是,做人确实要学会包容。”
“可是,包容也要有底线啊。”我抽噎着说,“每次表弟来,我都把东西让给他,可他为什么还是要这样?”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我们该和舅舅好好谈谈。不过,阿明,以后遇到事情,先别急着动手,要用道理去说服别人,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月光洒在我们身上,祠堂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明白,这次的冲突不仅是关于玩具,更是我对“谦让”这个道理的重新思考。或许,真正的礼仪不是无原则的退让,而是在尊重他人的同时,也学会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
从那以后,表弟再来时,我依然会热情招待他。但这一次,我会温和而坚定地告诉他,哪些东西可以玩,哪些东西不能碰。渐渐地,表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