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可别睡在这儿啊,谢家不会来找茬吧?
当年谢淮安睡在格尔木疗养院,不久后,他叔叔就找上了门儿,这回要是再睡在新月饭店,他张日山两次都在场,谢景时不会要找他喝茶谈人生吧?
谢淮安刚回了神,就听见张日山问了这么一句,心下思绪流转,瞬间找好了借口:“嗯,有些头疼,叙旧的话日后再说,我有事先回家一趟。”
赶紧走,赶紧回去,他也是造孽,走之前咋没把‘谢淮砚’收回去呢,想着应该不会有谁这个时候找上门,结果瞎子过来了。
不过,这个时间点,他不该是去西沙了吗?怎么人跑北京来了?不能专程是来找他的吧?
张日山听见谢淮安说不舒服就两眼一黑,恨不得立刻把人送走:“需要帮您叫车吗?”
新月饭店的司机,真上了车还得演给司机看,但等他自己叫车还得花功夫等车:“有劳。”
这边‘谢淮砚’把瞎子领进了屋,黑瞎子一眼就瞧见桌子上放的长黑盒子,想了想谢淮安常背着的那把刀,猜测这应该就是那把长刀。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之前怎么都没得到过什么消息?”当年谢淮砚说要回族里处理事情,直接销声匿迹几十年。
‘谢淮砚’面不改色,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哥都醒了,族里那些屁事都丢给谢景时处理就行了,我出来照顾我哥。”
少年一提到他哥,脸上就带着高兴,黑瞎子拉开凳子坐下,当年在张家没少见他这副表情,有些习以为常。
“你哥身体怎么样了?”黑瞎子想起那人三天两头沉睡,一睡就是几十年,这刚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只见‘谢淮砚’脸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瞬,随即声音染了几分无能为力的落寞:“说不上好,这次出来就是给他调理身体,不然就他那个样子的,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
此话一出,黑瞎子顿了顿,有些沉默,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哪有正常人一睡就是几十年?恐怕要不是谢家秘药吊着,人早就没了吧?
谢淮安日后是打算回家的,他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耗那么久,还不如提前给人打个预防针。
“真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