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地推拒,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布包上渗出的温润光泽吸引。
“打开看看?”陈暮屈指弹了弹布包,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铃。
沈婉钧犹豫着解开绸布,羊脂白玉坠在日光下泛着柔光,鸽血红宝石流转的妖冶光芒,让她想起昨夜礁石阵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寒光。
当她摸到背面的瘦金体刻痕,突然想起曾在旧书摊上见过的《宣和画谱》,那字迹与眼前如出一辙。
“并蒂莲”她轻声念出玉坠中央的纹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陈暮却似浑然不觉,探身按下莲心的红宝石。
玉坠应声而开,簪花小楷的情诗映入眼帘,字句间缠绵之意呼之欲出。
沈婉钧慌乱后退,木椅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陈暮村长这是何意?”
“就当是给我家会计的辛苦费。”陈暮倚着木柱,海风掀起他衣角,露出腰间新配的银质鱼形哨子。
这一刻,陈暮说不出的帅气。
至少,在沈婉钧此刻心中是。
沈婉钧攥着玉坠的手微微发颤,余光瞥见远处渔民们投来的好奇目光,脸瞬间绯红。
“我我先记账上。”她别过脸将玉坠塞进袖中,账本上的字迹却洇开墨痕。
陈暮低笑出声,转身走向码头,腰间银哨与海浪声共鸣,惊起一群白鹭。
沈婉钧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坠内侧的诗句,远处妈祖庙的晨钟声传来,惊觉自己的心跳早已乱了节拍。
“这个讨厌鬼!”沈婉钧手下紧紧捏着玉佩,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只是,真的要将这玉佩戴在脖子上吗?
陈暮握着裹在锦缎里的绢本,推开临时搭建的规划室木门。
苏念之正俯身于铺满图纸的长桌前,发梢垂落,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投下细碎的影,铅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勾勒着渔村未来的轮廓。
“苏小姐,有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陈暮的声音打破寂静。
苏念之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目光落在他怀中的锦缎上。
陈暮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展开绢本,泛黄的丝绸上,《平江图》摹本的线条在烛光下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