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瑜安回到房间,却久久无法入眠。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耳边仿佛还残留着那声低低的呢喃。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叩响了一下,微微发烫又隐隐发颤。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一个人的一个拥抱,一个名字,而乱了心绪。
夜风吹进来,带着淡淡的凉意,她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凉被里。
她不知道,那一夜,唐青垣在走廊尽头站了很久。
背对着她房间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她时的温度,紧紧攥在掌心。
夜风拂动他的发丝,吹乱了他藏在心底许久许久的情绪。
他闭了闭眼,眼底沉沉。
不能再靠近了。
不能再贪心了。
他想守在她身边,但更怕,自己成为她的桎梏。
今夜已是极限,再多一步,就是他不该有的妄念了。
唐青垣低声笑了笑,笑自己,轻声呢喃一句:“……足够了。”
第二日,天光微亮,送行的人们已在外集合。
箫瑜安穿着一身轻便衣裳,站在人群中,远远看着准备出发的队伍。
唐府的人,秦家的人,皆在与即将出征的人们一一作别,笑着叮嘱,眼眶却微微发红。
秦川柏身着便服,站在人群前方,他拍了拍秦少宇的肩膀,低声叮嘱:“去到前方,一切以保命为先,不可莽撞。”
秦少宇咧嘴一笑,点头:“知道了,伯父。”
秦老家主拄着拐杖,目光锐利而苍老,打量着自家侄孙,许久,才哼了一声:“别给你祖父你爹他们丢脸!”
虽然口气冷硬,秦少宇却听得心里发暖,郑重一拱手:“少宇不会辱没秦家名声。”
一旁,秦家二房的妇人们早已红了眼眶,或暗暗拭泪,或攥紧了手帕。
秦玉竹走上前,递给秦少宇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有安神的香料和应急药粉,带着,别嫌烦。”
秦少宇嘿嘿一笑,郑重地收下,挂在腰间。
秦怀夕则红着眼圈,上前死死抱住了秦少宇:“二哥,早点回来!”
秦少宇顿了顿,低头揉了揉妹妹的发顶,笑着应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