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不解,落后众人几步,将那海棠送回了医馆,遂上马快步跟上前头大部队。
“那大个子把花送过来了!”夏生有些惊喜的说道。
温语腼腆的点点头,有些觉得惊讶。
那男人看起来那么吓人,像是娘说的会把小孩抓去不给饭吃的人,怎么会给自己送花呢?
她明明,没有拿给他扣子,去换花呀!
掌柜瞧着一大一小两人在乖乖地拿帕子擦头发上的水,苦着脸说:“少爷小姐,你们可不能再吓我了……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离远些才是。”
现在这个世道,南方渐渐地安定下来,虽不像前几年那么乱,但抚州还是匪祸横行。
夏生点点头,却又道:“司伯,今天的事,可别告诉我娘,免得她担心。”
掌柜一愣,摇着头无奈笑笑,“你这机灵鬼……”
“可说好了。”夏生板着小脸道。
司伯没接话,只是看了这二人,笑了笑。
小东家人小鬼大,主意多,就算他不说,那淋湿衣服和头发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干,而且脸上青紫一片,也可不是那么好瞒过东家的。
“好了好了,快些擦一擦,免得要生病,估摸着东家也快回来了。”掌柜将干净的帕子拿给二人,嘱咐道。
正说着呢,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凝彩先下了马车,给温洛支起油纸伞,二人一道进了医馆。
“阿娘……”温语率先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温洛的大腿,温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发现有些湿漉漉的。
小孩的头发本就毛毛糙糙,刚刚夏生拿着毛巾给妹妹这么一擦,更显得像是炸毛的邋遢小猫。
温洛牵着她的手,问道:“今天淋雨了?”
温语小声地恩了一声。
温洛眼神扫过那心虚的眼睛四处飘,就是扭着脸,不看她的皮猴。
夏生感觉心一紧,见温洛脸上不似生气,又不想让温柔看见自己左脸上的青紫一片,侧着身,手里的毛巾都要被他拧成了麻花。
知儿莫若母,瞧着小孩身上灰扑扑的鞋印,还有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温洛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再去拿两条干帕子来。”温洛对凝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