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论铁血同盟抑或东统会,都在明里暗里争夺这块无主之地。
重阳城。
“反贼李彦章犯上作乱,将于明日晌午当众问斩,以儆效尤。”一对年轻男女来到闹市,拨开人群,走近布告栏前,定神看向其上榜文,耳边听得过往百姓议论。
“李先生不知怎地,偏生得罪了王景生这个心胸狭隘的家伙。”忽有身披蓑衣渔翁感叹。
“还能有甚么缘由,无非便是王景生忌惮李先生素有侠义之名,担忧他振臂一呼,将城主之位夺了过去,这才巧立名目,栽赃嫁祸。”另一名衣着鲜亮的商贾压低嗓音慨叹道。
“若是如此,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劫了法场,救出李先生。”
“王景生身边有修真者护卫,我等凡夫俗子,又如何能与神仙抗衡。”
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晌,终究还是各自散去,只是言语中大有为李彦章抱不平之意,人心浮动,那对年轻男女看过榜文,只觉乏味至极,继续有说有笑地在城中游览起来。
与此同时,一座正对闹市的茶楼中,锦澜衣衫的青年坐在窗边,自顾自呷着清茶,视线却始终锁定着张贴有榜文的布告栏处,与他同席的另一名灰袍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茶楼清冷,上上下下都有卫兵把守。
“谅他李彦章有天大的名望,最后不也得死在本城主手中。”王景生笑了笑,“李彦仙及其麾下兵马被东统会的执刑者设法拦截,难保他们不会有后手,明日还要鹿先生多费心。”
“自然。”鹿承甫颔首,捻着自己三绺长须:“李彦章人头是我们重阳城的投名状,谁敢阻拦”
“杀了便是。”王景生满不在乎地摆手。
翌日,两名兵士各自端着饭菜好酒,来到一处把守森严的地牢之中,豆大烛火摇晃,黑暗中只有利器在墙壁上划动的声音,领头者朝负责看守李彦章之人恭敬行礼:
“鹤先生,这是城主命我等送来的断头饭。”
面色枯黄,灰袍邋遢,腰间系着一杆拂尘,道士打扮的男人微微颔首:“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