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繁衍生息之事大于天,有几个人会去管女子的安危呢?
崔羡大抵是自小见惯了生离死别,竟能有如此胸襟。
邱予初起身,定定看着崔羡,白玉面庞,纤尘不染,眉宇间凝着一股慈悲之气。
邱予初敛眉抿了抿唇,心中有太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处说起。索性挺直腰身,拱手一拜。
这一拜不是为她自己,而是如今竟有人能体谅女子之苦,邱予初内心觉得他此刻犹如圣人一般散发着光辉。
崔羡一愣,速速站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邱予初目光灼灼,眸底写满敬意,幽幽开口,“你能体谅天下女子苦楚,就如同冬湖中的一点破冰之处,总会在春日震裂冰壁,裹挟冰碴顺势而下,还河流汹涌之意。”
崔羡朗目圆瞪,不可置信,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微微定神。
“你有医者仁心,其实完全可以钻研医术,悬壶济世啊!”邱予初扬起笑意建议。
“是吗?我自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徒有医者仁心也不行啊!”崔羡略略摇头,有些赧然。
马蹄哒哒,不绝于耳。
不多时,便到了崔府。邱予初已经恢复如常,不似先前那般忧愁。
崔羡下车,伸出双臂,把邱予初抱下车,和煦笑道,“如此才对嘛!你怎么能为那些事情烦忧呢?”
邱予初挑眉,顺势而下,有些兴趣,反问道,“不为这些事烦忧,该为什么事烦忧啊?”
“忧天下之忧!”
邱予初一怔,淡笑不语。也要先忧己,才能忧天下啊!
“走吧,先回书斋用饭,然后到集市逛逛。”崔羡提议。
“好!”邱予初快步往醉书斋赶,走了一上午,真饿!
吃罢饭,两人准备叫上崔文徽上街逛逛。
“少爷!”墨砚快步进来。
“怎么了?”崔羡疑惑不解。
“工部差人来请您去一趟!”
崔羡剑眉一皱,脸色有些为难,转头盯着邱予初的表情,没有言语。
“工部今日来请你,想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