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受伤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上海会立刻乱作一团。”
副官回答了沈初梨的问题,他身上的军装又黑又脏,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何时,傅婉君哭了起来,“这么严重的伤,在家根本治不了吧。”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副官刚从战场上下来,神经比在场任何人都紧绷,强咬着牙颤抖声线回答,“大帅说过,死也要死在家里。”
“呜呜呜……”
压抑的哭声在大帅府回荡。
傅明泽在房间内做手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回来了!”
傅明礼买了些点心,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进门后与脸色难看的沈初梨对视,听到大哥重伤抢救的消息,原本拎着的两包点心瞬间脱手落地。
“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们报仇!”
他一边哭,一边目眦欲裂的低吼。
副官仔细回想,“他们的手榴弹威力很大,依我看应该是洋人的东西。”
咚咚咚——
西洋钟的报时声打破安静,时间来到晚上六点整。
就在这时,忽然想到什么的傅明礼猛地弹起,“我在点心铺旁边遇见了木下,他邀请我晚上七点去租界参加舞会!”
岁棠深呼吸,“这很可能是试探,你同意了吗。”
烦躁的抓挠自己的头皮,傅明礼自责道:“……同意了。”
他已经很久没参加舞会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木下。
“既然如此,这场舞会不去也得去。”
副官担心二少爷这副濒临崩溃的状态会叫人看出纰漏,认真叮嘱,“您一定要控制好情绪。”
“我陪他一起去。”
沈初梨主动站出来,她应该算是在场情绪最稳定的人了。
“去舞会总要有舞伴,我会帮傅明礼演好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