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且冷性。
虽知晓他自幼便是我行我素的,可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是大大超出了闻蝉的想象。
她深知劝不动,最后只无力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却问得少年人难得恍惚。
他对棠茵动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年岁相仿,幼时不曾开口说话时,她便常围在自己身边,没头没脑说些天真胡话。
知晓她的身世后,谢铭仰眼睁睁看着她变了。
在长辈面前乖顺、寡言,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时,才显露几分年幼时的慧黠。
可她又着实自作聪明了些。
将他当作筏子,去挣她的如意郎君。
被戳破了,转而去向三哥献媚。
他见世事大多无趣,唯独那个时候,他恼怒、焦灼,所有心神都牵系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一瞬他骤然领悟了,三哥为何执着于三嫂。
倘若是棠茵不告而别,他也会乱了心神,不管不顾去找她吧……
“我也说不准。”
对着闻蝉,谢铭仰不再多言,转而道,“今日午后,贡院西墙放榜,三嫂可愿陪我去看看?”
闻蝉答应了。
两人坐着各自的马车,前往内城东南角。
比两人先到的,除了苦候在此的学子,等待榜下捉婿的富户,还有谢云章。
他应当是特地出来看放榜的,绯红官袍着身,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回首,先是瞧见落在后头的闻蝉,眸光定了定,才转到离自己更近的谢铭仰身上。
道了声:“恭喜。”
那长长的乙榜上,笔力遒劲写下一个个姓名。
谢铭仰并不难找,因为他就在第一个。
如同当年的谢云章,他是今年乡试的解元。
几个识得他的考生,和世家公子都围上来。
“恭贺谢五郎,此番当真一鸣惊人啊!”
“还是镇国公府福泽深厚,将来一门双进士,何等风光!”
更有人瞧见谢云章在近旁,不忘顺带奉承:“谢五郎,真有乃兄当年之风啊!”
一片奉承声里,谢云章默默攀上闻蝉手臂,拉她离自己更近些。
“我回去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