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磊不做评价,指着堆积成山的尸袋道:“一百袋,男女平分,老多幼少。”
老板看到坐叉车运货的黄苟贱,随意指一个房间说道:“小贱,换这个屋子。”
黄苟贱愣了一下,“我爷爷不是说……”
老板啧了一声,说道:“你小子那么死板干啥,现在是帮你爷爷朋友忙又不是工作。”
黄苟贱犹豫片刻,哦了一声,调转方向,一盒烟还有一包软糖飞进他的口袋,他咧开嘴又收敛回去,礼貌道谢。
老板进入房间后全面检查一遍,大爷在他的逼视下只得关闭屋内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魏磊萎靡不振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黄苟贱送来十个尸袋,懂事地关上门,屋内一片寂静。
老板让魏磊把尸袋搬道桌子上,并说道:“他爷爷以前在中枢讨生活,人称黄屠户,查案风格粗中有细,刚猛凌厉,一双屠刀杀鬼更是无往不利。
一次他为权贵子嗣驱鬼,子嗣意外杀死了自己的女友,老黄顺利超度恶鬼,他却因老黄把鬼剁成肉泥而心生怨恨。
某日老黄远在他乡的儿子在工作中意外身亡,被卷进机器中搅碎,老黄为了孙子只得忍耐,离开中枢,他被委任为这家工厂的厂长,也是他儿子出事的地方。”
魏磊拼好两张桌子,放上三个尸袋,站在老板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乱动的尸袋,接话道:“什么意思?”
“他可能暗中给邪教供货,提供各种便利。”
“哦……你想怎么办?”
老板叹气,“不怎么办,以后你就在这里上班,多和他孙子来往,多层保障,出了事只能他担着,还是你的铁饭碗。
现在做你该做的。”
魏磊听到铁饭碗时胃管抽搐,强忍住要呕出来的冲动,拉开一个尸袋的拉链,里面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半张脸没了,身体残缺不全。
老人闭目伸手,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摸不到,两条腿不安地扭动着。
魏磊呼吸越来越急促,盯着老人残缺的脸庞,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恐惧和焦虑,耳旁的蜂鸣尖锐刺耳,像是有无数只马蜂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