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设计那个协议。\"傅秋冬在最后陈述时说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第七代神经链接协议被人篡改过。\"
赖世贤微微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这个表情傅秋冬很熟悉——二十年前在大学宿舍里，每当赖世贤在围棋上给他设下陷阱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法警押送他离开时，傅秋冬与赖世贤擦肩而过。他的老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照顾好自己，秋冬。李伊人很安全。\"
傅秋冬的身体猛地僵直。李伊人是他的研究助理，也是唯一知道生物芯片下落的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傅秋冬的声音压得极低。
赖世贤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他们过去庆祝每一次技术突破时那样。\"十五年很快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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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金属门在身后关闭时，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傅秋冬站在囚室中央，感受着这个三平方米空间里的每一处细节：右侧墙壁上刻着不知名的符号，床铺散发着消毒水与霉味混合的气息，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以73秒为周期缓慢转动。
他摸了摸左臂内侧的植入式芯片——那是五年前他自己设计的健康监测器，现在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芯片早已被切断网络连接，但基本的生物计量功能还在运作。傅秋冬能感觉到它正在记录自己的心跳、血压和皮质醇水平——全部超出正常范围。
\"新来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傅秋冬透过铁栅栏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灰白头发杂乱如鸟巢。老人至少有七十岁，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傅秋冬。\"他简短地自我介绍。
\"徐天。\"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听说过你，那个把芯片插进人脑子的疯子科学家。\"
傅秋冬没有回应。过去一个月里，他听够了这种评价。
\"别那副表情，小子。\"徐天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张教授的事。\"
傅秋冬的血液瞬间凝固。张教授是他的博士生导师，也是神经链接理论的奠基人。老人三个月前死于突发性脑溢血，临终前用颤抖的手指在傅秋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