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的手指轻轻划过江屿的下颌,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却又不失坚定:“雄主不觉得,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更有意思吗?”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引着彼此的心弦。
远处侍从准备餐具的声响隐隐传来,薇恩的指尖轻停在江屿锁骨之处,他的眼中泛起狡黠的光焰:“毕竟,已经被驯服的猎物,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浴缸里,玫瑰花瓣随微风轻轻摇曳,宛如这场暧昧晨间对话的无声见证者。
江屿唇角微扬,似笑非笑,“这倒也是。不过,虫后未必没有算计之心。毕竟你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提前开始发情期的状态了。现在过了两天,他却没有派任何虫来召我们去中央巢穴。”
闻言,薇恩瞳孔骤然收缩,他凝重的神情透露出一丝不安。
随着侍从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浴室之中陷入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只余二虫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
“雄主所言极是,虫后此次行为确属异常。依循往昔的惯例,雌虫于发情期理应即刻被送入中央巢穴接受‘调理’。”
寒意自脊背悄然攀爬而上,与周遭氤氲的温热水汽构成强烈反差。
薇恩缓步移至窗前,抬手撩开那如银瀑般的帘幕,目光投向远方矗立着的中央巢穴。
在朝阳映照下,那尖塔泛起金属独有的冷冽光泽,恰似一把高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刃,隐隐透着压迫感。
“我揣测……虫后或许是在等待。”他旋身面向江屿,眸中紫光一闪而过,锐利如刀,“他在静候精神力标记彻底融合。毕竟,一旦标记大功告成,就意味着……”
薇恩话语戛然而止,指尖轻抚过窗台上青铜装饰,指甲划过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薇恩凝视着这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意味着我们的精神力已然完全交融。届时……若虫后欲对我们不利,便可一举将我们尽数擒获。”
铜制门环随风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响。
薇恩整理了一下垂落的发丝,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不过,雄主以为……我们是否应该先发制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