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杯沿抵着唇角的弧度却不达眼底:\"说起来,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孩子,真是好福气。\" 他指尖摩挲着杯壁的裂纹,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婴儿车残留的污渍,\"听说两个孩子挺热闹的,你们还真是辛苦了。\"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疤。他身旁的女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却仍强撑着挤出笑容:\"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我们就\"
话音未落,沈如已经起身拦住去路,目光像淬了冰:\"弟妹脸色这么差,莫不是染上了风寒?我恰好认识个老大夫,专治\"
\"不用!\" 男人突然暴喝,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
女人浑身发抖,发间的银簪随着颤抖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冷光。
时言煜盯着沈如嘴角扬起的弧度,沈如怎么知道那个孩子的事,他好像没有说过吧,只有一种可能沈如知道跟他们早就有过接触。
\"时言煜,你说是不是?\" 沈如忽然转头,那漆黑透亮映着摇曳的烛光,\"但就是我们住这里有几天了,就是没看到你家的大孩子,是在上学吗?\" 他刻意拉长尾音,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男人一听猛地拽起妻子,女人搭上婴儿车,车上的布偶 \"啪嗒\" 落地,露出内里沾满血污的填充物。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灭所有蜡烛。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声、重物倒地声,还有婴儿尖锐的啼哭。时言煜摸出打火机的瞬间,听见沈如在耳畔低语“有东西来了。”
火苗窜起的刹那,众人眼前的场景却如被按下暂停键 —— 那对夫妻端坐原位,婴儿车纹丝未动,唯有沈如脚边躺着半块带齿痕的指骨,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白。
时言煜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去,单弈的眉头皱起,沈如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