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女人的残躯 “砰” 地瘫倒在地,碎肉和血水溅在时言煜的裤腿上。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墙壁,却在抬头的瞬间僵住 —— 单弈倚在窗口,手中匕首抵在掌心,慢条斯理地刮着指甲缝里的血迹;而沈如端坐在阴影里,双腿交叠,黑色风衣下露出锃亮的皮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块碎玻璃,上面沾着几分陈旧的血迹,眼底泛起的笑意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沈如轻敲桌面,那刀尖竟然泛出了鲜血,簌簌落在桌面上,那怡然自得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度假呢?“时言煜,这出戏的高潮,你看懂了吗?”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竟与方才腐烂女人的笑容如出一辙,猩红的火光映在他眼底,将算计与疯狂照得纤毫毕现。时言煜望着眼前的场景,喉咙发紧,那些支离破碎的线索突然在脑海中拼凑成型,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呵。”时言煜也大概想明白了,望着沈如的神情“你把我当诱饵?”
“什么话?”沈如反驳道,勾起一丝邪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时言煜沉默,然后想到些什么,时言煜低下头看向底下的女人。
女人瘫软的躯体如破败的布偶,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色的瘀痕,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蜿蜒交错,暗红的血痂下隐约泛着诡异的青黑。她的头发黏腻地贴在脸上,发间还夹杂着干涸的血渍与细碎的泥土,随着呼吸在地面轻轻颤动。
时言煜强压下内心的疑惑,缓缓蹲下身,目光警惕地扫过女人残破的身躯。当他刚要伸手拨开女人脸上的头发,那具躯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混杂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