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时言煜拉住了沈如的衣襟,感受到一股湿润,低下头刚想要看去,却被沈如扯回了衣服。
沈如没有说话,看向黑暗中,神情缓缓变得淡漠,对着时言煜挥挥手。
再见了时言煜,暂时是这样。
时言煜望着沈如的背影,垂下眼眸。
身后的单弈,厉文谦“……so?”
“他让你做什么了?”单弈质问道。
厉文谦嘴角的微笑缓缓淡下去“关你屁事!”
单弈“!呵。”冷笑一声“我在乎?”
说着单弈直接转身就走。
厉文谦伸出手“请。”
单弈“……没人在乎!”
——
啪,有东西掉下来啦,
是谁的脑袋,瞪着眼;
嘘,有人在哭泣啊,
是谁的妈妈,不见啦;
不要出声,不要说话。
“咳咳。”
霉味混着铁锈气息在楼道里翻涌,时言煜厉文谦两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电梯口光斑在斑驳墙面上摇晃,照见剥落的墙皮如同张张惨白人脸。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咳嗽声,像砂纸摩擦生锈的管道,一下又一下,在寂静中炸响。 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沉闷得像是拖着什么重物。
时言煜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声控灯在头顶滋啦闪烁,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黑暗中划出令人窒息的节奏。 终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
帽檐压得极低,闪烁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暗影,五官完全隐入黑暗。男人的步伐机械而缓慢,衣角随着步伐扫过台阶,发出沙沙声响,仿佛裹着一层潮湿的裹尸布。时言煜屏住呼吸,看着那身影一寸寸靠近,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整个人被未知的恐惧彻底笼罩。
“咳咳!”声音拉长。
声控灯最后一次明灭后彻底熄灭,男人周身腾起的潮湿腥气裹着焦糊味,像腐烂的绷带缠住时言煜的鼻腔。口罩边缘渗出暗红血痂,左眼位置被烧得凹陷下去,仅剩的右眼浑浊灰白,却精准锁定了厉文谦藏在时言煜身后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