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默默在心中倒数三下。三,二,一。
“天青我睡不着。”
男子郁闷但难掩欢欣的声音响起。
天青笑得无奈。
陆玉珩说:“天青,去把簪子给我拿来。我抱着它就睡得着了。”
天青应下,转身从妆奁里拿出青玉簪,细碎的铃铛声响起。
陆玉珩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扩大了许多,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珍惜的将簪子放在掌心仔观摩。
指尖一点一点的在上面的纹路上划过,他问:“天青,你说她现在在干嘛呢?”
她未言明,但二人都知道是谁。
天青顺着他意回应:“女君定时也如公子一般。”
如我一般,这般期待欢喜嘛。
陆玉珩红了脸,立马嗔了天青一眼,紧紧握着掌中簪子便躺下:“不与你说了,我可要养好精神。”
下一瞬,他又直起身子,不放心的叮嘱:“你可莫误了时辰,不然”
天青微微俯身:“公子放心。奴保管万无一失。”
陆玉珩再度躺下:“那便好。”
铃铛放在手心,犹如握住了令人安心的镇定剂,床铺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嘴角擒着甜软笑意。
同一片月光下,是同样的心情。
玉白色的精致荷包上是精湛的绣工,点点白线在其中镶嵌宛如雪花,白锦为底,犹如雪地,小而精巧的铃铛乖顺的落在其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两姓并列在下方。
裴陆。
仰面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嘴角勾勒浅浅笑意,指尖轻抚荷包纹路,眸中尽是柔情。
——
八月初八。
天公作美,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
陆玉珩无需人喊,自己便早早的坐在床边等着人进来伺候,神采奕奕,端的是一个清丽动人。
华榆在屋中忙前忙后,笑意盎然。
裴府。
柴茗梓和充方琦一大早便来了府里,收拾的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光鲜亮丽。
裴霁雪正在房中收拾,这两人便在院子里吵闹。
充方琦满眼不爽,朝前面一身粉衣,花枝招展的柴茗梓质问:“你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