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此刻只觉头晕目眩,虽说众人皆言他夷陵老祖恶贯满盈,但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只会嘴上逞强的——处男罢了。
他何时竟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爹爹,你难道忘了,当年百凤山围猎之时,你可还记得自己被时影亲吻之事?”
时羡对当初的情景自然是了如指掌,故而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你竟是那时影的孩子?可这时间对不上啊,你如今少说也有八岁了吧?”
此时的魏无羡,早已将自己跳崖之事抛诸脑后,一屁股坐在剑上,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这魏无羡倒是不慌不忙了,可在崖底苦苦等待的聂怀桑却是心急如焚。
“这,我分明亲眼瞧见魏兄跳了下去,怎地过了如此之久都毫无动静,难不成连尸首都不见了?”
聂怀桑此刻仍在崖底不停地向上张望。
魏无羡在剑上悠然自得地想了许久,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完全不顾崖底他聂兄的生死。
“不对啊,书上分明写着,须得同房才会有孩子,我们那日不过是亲了一下,怎会有孩子呢?”
“爹爹,书不过是书罢了,你岂能尽信?你瞧瞧我这与你如出一辙的面容,难道还不相信吗?”
“至于说我如今如此之大,皆因我修习功法时走火入魔,才落得这般田地,且在这世间,年龄已然无法改变。”
言罢,时羡满脸哀愁,如霜打的茄子般,深深地低下了头。
自然是担忧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露出破绽。
虽说他并未撒谎,他与时宁的年龄确实由不得自己做主。
毕竟,依天道之意,他们不过是用完即弃的工具,来此的目的便是收集时影的一半神魂和修为。
当然,这些魏无羡无从知晓,故而见时羡如此,魏无羡心中悲痛万分。
此时的魏无羡,脑海中已浮现出时羡无数受苦受难的画面。
“爹,要不我们先下去吧,否则,待会儿这里恐怕会被他们重重包围。”
时宁深知下方有等待他们的聂叔叔,念及他聂叔叔待自己不薄。
所以,为了他聂叔叔的心脏着想,还是尽早带着他爹下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