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乃时影的世子妃,蓝忘机心中虽有一丝失望,但此刻他更迫切地想知道,为何魏婴不配剑。
于是,蓝忘机当机立断,亲自出手制住了魏无羡,示意时宁继续说下去。
“时宁,不必理会他,继续说。”
“爹爹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竟然将自己的金丹硬生生地剖给了江澄,而且还是生剖,两天一夜,连一丝麻药都未用,那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染红了整整一座山头。”
听着时宁讲述着刨丹的惨状,蓝忘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直接抬手,如那寻金的探测器一般,探向了魏无羡的丹府。
“魏婴,这究竟是为何?”
曾经,蓝忘机一直以为魏无羡只是受了伤,所以才不断地搜罗灵药,为他安魂。然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魏无羡竟然会将自己的金丹,如那珍贵无比的稀世珍宝一般,刨给了别人。
蓝忘机此刻懊悔至极,当初魏无羡在他面前倒下时,他因那礼教的束缚,未能探一下魏无羡的丹府。若是他能早些知晓,无论如何,他也定会将人带回去,藏得严严实实,如此,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诸多事端了。
“那个,蓝湛,你莫要担心,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在哪里?难道是每日如同怨灵附体一般,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好吗?亦或是好似那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连寿数都受到影响的那种好?”时宁瞪大了双眼,满脸怒容地看着爹爹,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她实在无法忍受爹爹这般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含光君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因此,对于爹爹目前糟糕透顶的身体状况,她没有丝毫的保留,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含光君。
因为时宁心里非常清楚,在含光君眼中,爹爹平日里那些调皮捣蛋或者惹出的种种麻烦事也许都能够得过且过,但唯有爹爹的身体状况,绝对是含光君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的重中之重。
“魏婴,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莫要欺骗于我。”蓝忘机紧紧地盯着魏无羡,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而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