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聂叔叔的照顾,而且含光君你就算找到了爹爹又能如何?”时宁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蓝忘机和聂怀桑的心上。
时宁深知,自从爹爹失去金丹后,在众人面前,爹爹的内心就如同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充满了自卑。
虽然爹爹从未将这份自卑宣之于口,但从当初爹爹回来后,逃避与父王相见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昭然若揭。
而且,他怎能忍心让爹爹这样一个热爱热闹、向往自由的人,被困在蓝氏那如同牢笼般的地方。
“含光君,当初令尊也是用这样的借口将人带回去的,结果呢?令母却香消玉殒了。”时宁的目光如箭,直直地射向蓝忘机,他要让蓝忘机看清现实。
“何况当初令母得罪的不过是蓝氏的长老,如今爹爹得罪的可是如日中天、权势滔天的金氏,亦或说是仙门百家,含光君,以你如今的能力,又如何能护得住爹爹呢?”
“现今哪怕是外界都在疯传爹爹已然殒命的消息,仙门百家依旧对爹爹忌惮有加,瞧瞧那寻人者,布下的灭魂阵,含光君莫非以为仅凭你这蓝氏二公子,便能阻止得了吗?”
蓝忘机握着避尘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其捏碎,避尘都不禁发出阵阵哀嚎。
蓝忘机深知时宁所言不假,以他如今连自身都难以保全的实力,又怎能护得住魏婴。
虽说他对权势毫无兴趣,可为了魏婴,他甘愿登上那至高之位。
然而此刻,他更为关心的,是眼前这个突然现身、自称魏婴之女的女子。
“你从何处而来?又知晓些什么?”
而一旁的聂怀桑亦是好奇心大起,竖起耳朵,活脱脱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却未曾料到最终自己也成了被吃瓜的对象。
“我与哥哥乃是空桑爹爹和父王大战破坏神虚遥时,沾染了父王与爹爹心头血而化形的孩子,虽并非生于此界,但世间诸事走向皆颇为相似,故而我知晓未来将会发生何事。”
闻得时宁此言,蓝忘机脸上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