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芳在一旁看闺女吃得差不多了，“苒苒，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听到一个事儿。”
夏苒抬眼看着母亲，“妈，不是跟您说别管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吗？”
“不是，我是听到有人在说晴晴她爸。”何淑芳知道闺女是误会了。
“哦，都说啥了？”夏苒继续吃蛋羹，然后准备听八卦。
何淑芳压低声音：“我听说晴晴她爸在城里挣大钱了，不但骑了辆摩托车回来，还买了好些东西。”
夏苒插嘴：“现在开放了，外面遍地是黄金，只要胆子大，挣钱确实不难。”
在夏苒的印象中，赵德义干农活偷奸耍滑，挺会耍小聪明，这样的人趁着改革开放发财也正常。
“可是我听人说晴晴他爸是跟隔壁村的王赖子去城里的，那个王赖子可不是好人，以前就干偷鸡摸狗的事，又跟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还因为抢劫坐过牢。这出来后，就跑去城里，也不知是干啥去了。”
何淑芳的声音更低了，“有人说王赖子是在干贩卖人口的事儿。”
夏苒突然想起来，上一世她死后，父母也相继去世。
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隔壁村走失了好几个小娃。
难道就是这个王赖子干的？
“妈，没有证据的事，咱可别瞎传。”夏苒吃完最后一口鸡蛋羹。
“妈知道，妈不会去外面说。”
何淑芳接过闺女手里的空碗，“吃饱了吗？锅里还有稀饭，我去给你盛。”
“吃饱了，待会儿都该吃午饭了。”夏苒摆手。
“那行，留着肚子，咱晌午吃鱼。”何淑芳笑笑。
“咦？哪来的鱼啊？”夏苒疑惑。
“是你大舅送来的，说是在小溪里捞的，捞了不少呢，就给你爸拿了几条，给他补身子。”何淑芳指了指屋檐下的水桶。
夏苒走到屋檐下，往水桶里一看，里面有七八条鲫鱼。
“妈，这鱼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