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在对方怀中,语气闷闷的:“臣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犯,殿下别不管臣。”
俨然一副爱宠小狗怕被主人抛弃、死命想要留住主人的模样。倒叫谢晏心生涟漪,心头火气也消了大半。
“真知道错了?”
“嗯,真知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欺瞒殿下。”
“还有呢?”
裴云归:“……不该轻视自身伤势来博取同情。”开口时语气有些不自然,听得出来他也有些鄙夷自己的做法。
谢晏:“嗯,能认识到错误,还不错。”
随即拍了拍覆在腰间的手:“先放开,我去拿些伤药重新给你包扎。”
等谢晏拿了伤药回来,裴云归眉眼一松,也是很自觉的褪下了上身衣袍。
看着男人前胸后背大大小小的疤痕,还有最新添上的还在溢血的刀疤,谢晏眉眼微动、闪过一抹心疼。
比之上次二人分离时,又添了不少伤疤。
可想而知,与北狄一战,打的极为不易!
“疼吗?”谢晏颤着手去解染血的绷带,语气中透着担忧心疼。
“还好,基本疼两天就过去了。”
裴云归抬手覆上女子带着颤意的手,温声应着:“殿下别怕,臣自己来吧。”
说着便自个儿解下了染血的绷带。还想自己清理伤势上药,却被谢晏一把拍开了手。
“看把你能的。”边擦拭伤口处的血迹边瞪了男人一眼:“给我坐好!”
裴云归自然乖乖听话。
看着那不算长却有些深的刀口,上药时谢晏的手还是颤了颤。
裴云归倒是一声不吭,只垂眸安静的看着谢晏给他换药,尤其是女子怕她疼、往他伤口呼气时更是让他深觉心间熨烫。
伤药换好之际,谢晏抬眸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裴云归这才反应过来,如实阐明了伤势的来由。
“原本臣是携同三万飞羽卫赶回来的,但大军脚程要慢些,臣便轻装上路先行一步。不曾想竟在归京途中遇到了劫杀,依臣观察,那些人多半是江湖中人。”
而且劫杀他的人好似早就料到了他会在此时归京、就好像是特意在途中等他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