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的身子轻巧得像飞鸟,他十九岁时,没有意识到脱凡是个怎么样的境界,而如今他已年近三十,却以脱凡之身,仍在对战更高境界的对手,即使眼前只是对手的一条触手。
辗转腾挪间,看着两个为了妹妹而追杀他的鬼兄弟,他突然想起——
假如大哥时峰没有牺牲,假如原主时夏在父母身边长大,也许时雪遭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也会这样为她出头。
剑光如雪,虚假的幽魂即使算是几十年的厉鬼,也消散在剑锋之下。
第二层的最后两只鬼,就这样匆匆结束,像是纸老虎一样被斩碎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即使稍稍要付出一点力气,对手也不过是铁锤下即将“啪嚓”碎裂的坚果。
二楼除了更多的血腥味,肉眼可见的森森白骨和浸染过血浆尸水的家具布料,似乎解谜的难度也没有难于一楼,在时夏不断的削弱与挑衅中,怪谈已经做到了它所能做的极致,挣扎着张牙舞爪想要再吞没一位王者,铁器敲击,“铛铛铛”,像钟声敲响。
快穿者倒是想起,去过古代去过西方,似乎还没有去过民国,曾经赵老爷子那幢老房子,民国时的韵味在木摇椅里摇呀摇,摇出舒舒天真的童年,但是那个浪漫在革命与救国,悲情在乱世身不由己的时代,他竟然还没去过呢。
心里胡思乱想,手下这些民国风情的东西,他毁起来可没有手软。
快刀斩乱麻,到了第三天的中午,时夏正正好好毁掉了三楼,灭掉了传闻里四代二十几口人中的十九个“鬼”,痛得怪谈整座房子都在颤,估摸着都给痛到痉挛了。
不出他所料,欺软怕硬的怪谈到了这一步,果然想将它模拟出来的各种恶气扩散出去,就像一座真正的老旧凶宅一样,拉着所有人陪葬,但即使时夏只是随手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隔绝的阵法,也被牢牢地控制在了一个范围内,只需要小心着些别让普通人看到就好。
最后的决战,就在老洋楼的阁楼展开,有些神似那个大名鼎鼎的游戏,邪恶的视角在阁楼里发现了关键的房屋模型,又在一重重的阁楼中穿梭前进,只不过在旧时社会里,阁楼其实并不怎么小,至少比沪市旧时大名鼎鼎的亭子间好多了,一间有斜角的宽阔平层,两三具皮肉近乎烂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