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留在侯府做我的贴身医女,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足够你安稳度过余生。\"
小九只是死死盯着李夏:\"您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
\"不,\"李夏摇头,\"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至少至少让我为恩人留下一点血脉。\"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冤魂的低语。小九看向窗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父亲微笑的脸。
\"我需要时间考虑。\"最终,她艰难地说。
李夏缓缓起身:\"你随时可以来。但请记住,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痛苦。\"
小九弯腰捡起散落的银针,动作机械而僵硬。当她直起身时,发现李夏正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长得像你父亲,\"李夏轻声说,\"特别是眼睛。\"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小九心里。她匆匆行礼告退,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静心居。
走出侯府大门时,小九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射在青石板路上。
斗木獬静静地坐在藤椅上,灰白的头发束在脑后,双眼上蒙着一条褪色的黑布。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节奏如同某种古老的咒语。
小九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看着这位在满月教为数不多的长辈。自从武城侯将斗木獬从监牢放出交由她照顾,已经过去了七天。他虽然双目失明,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师叔,该喝药了。\"小九轻声说道,将药碗放在斗木獬手边的小几上。
斗木獬的鼻子微微抽动,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又是当归、黄芪小九啊,你爹当年开的方子可比这精妙多了。再说了我这是秘术导致的眼盲,普通药石是没用的。\"
听到父亲被提及,小九的手指微微一颤。她沉默地坐在斗木獬对面的矮凳上,看着中年人枯瘦的手指准确无误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今天去见侯夫人了?\"斗木獬突然问道,声音沙哑如磨砂。
小九猛地抬头:\"您您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斗木獬将空碗放回几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