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看到的，是一个盯着成年人脑袋的……孩子？
那张四五十岁的脸却顶在差不多六岁孩子的身体上，满脸惶恐，几乎拼了老命的往前跑。
发出怪笑，在身后高举着叉子追着的，则是成人身躯的孩子。
‘大孩子’仿佛在玩什么追逐游戏，大长腿一迈就抓到了‘老小孩’。
“都说了不乖的小孩要受罚，你竟然还敢不守规矩！”
‘大孩子’一手将二牛举得高高的，另一手从背后摸出一根光滑的长鞭。
‘啪’‘啪’‘啪’！！
激起一片灰尘。
“就罚你三十鞭长长记性！”‘大孩子’说着，沉下脸，拿鞭子的手高高扬起，狠狠甩下。
“啊啊啊啊！”二牛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昂。
随着二牛被打后，好像开启了什么讯号，院中各处都传来属于成年人嘶哑难听的哭叫求饶。
朝歌和季和颐两人淡定的往前走，路过之时还不忘点评。
季和颐点点头，“唔，这小孩姐甩鞭子还挺有天分。”
“啧啧，竟然还有这种折磨人的办法？学到了学到了！”季和颐两眼散发未知的光芒。
“这不是那位经常上新闻的慈善家嘛。”他又指着一位埋在土坑里，被‘大孩子’们围成一圈用石头砸的‘老小孩’。
“这样一看，熟面孔还挺多。”季和颐摇摇头，微一叹息。
有些人，你不扒下他一层人皮，都不知道皮囊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穿过大厅和活动的小院子，拐个弯，就到了孩子们休息的宿舍。
门上挂着不同花朵样式的小牌子，写着在这间房居住的孩子姓名。
朝歌推开门。
宿舍内，像是老旧的，信号不稳定的电视机。
陈旧简朴的高低铁架床和低矮狭小的狗笼来回闪烁。
季和颐：“向院长去世后，他们把孩子关在狗笼里？”
就算小孩子个头小，身体软，可长期蜷缩在那么小的地方，又哪能受得了？
“赵霜。”季和颐低声念了一句。
这个后来扛起阳光孤儿院责任的人，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