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会痛不欲生,你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寒老爷子沙哑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每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在寒景辰心头。
没有立即回答。
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钥匙,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神秘的符文。
这把钥匙,是救谷悠然唯一的希望。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急诊室里,刺眼的白炽灯下,医生摘下口罩宣布:
“双腿粉碎性骨折,可能会终身瘫痪。”
青梅竹马的夏珂,只在病房停留不到十分钟。
临走时留下那句“我要去y国进修了”,随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他发疯似的摔碎所有能触及的物品。
“我叫谷悠然。”
一个清冽的女声穿透满地的狼藉。
穿着浅蓝色护工服的女孩蹲在碎玻璃中间,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你。”
寒景辰已经不记得自己对她发过多少次脾气,摔过多少东西。
但每天清晨,那个放着温热汤药的托盘总会准时出现在床头。
在最痛苦的那段复健期,她纤细的手臂总能稳稳地扶住他颤抖的身体。
“今天比昨天多坚持了五分钟呢。”
深夜的复健室里,她一边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轻声说道。
整整三年时光。
从轮椅到拐杖,直到他重新站在阳光下向她求婚的那天……
“少爷?”
管家的声音将寒景辰从思绪中拉回。
他这才惊觉自己站在密室外已有多时,膝盖的旧伤正隐隐作痛。
书房内,檀木茶几上茶香袅袅。
寒老爷子手持紫砂壶,正在慢条斯理地斟茶。
“想清楚了吗?”
他突然开口,浑浊的目光透过茶雾直视而来。
寒景辰转头望向窗外。
正午的阳光穿过槐树茂密的枝叶,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此刻的谷悠然,想必正在京城那栋别墅的厨房里,为时珩准备着午餐。
她再也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