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躲着老鳏夫?
连带着让家里人全躲了?
只是见不到爷爷,我根本就放不下心。
因此我离开村子,回到黄土坡后,没进住处的土窑洞,而是朝着先前那守村人老妪消失的方向走。
不多时,到了黄土坡的尽头。
这里构造很特殊,有一个很大的豁口,像是黄土坡上一道伤痕。
豁口中很宽敞,形成了一个院子, 另一侧是一堵天然形成的黄土墙,类似于城墙一样。
这院内靠着黄土坡的位置,开凿出来至少二三十个窑洞。
正吻合了白姝灵说,这里很多老头老太太。
其中一个窑洞前边儿,蹲着个老妪,她正持着一双黑不溜秋的筷子,在锅里搅动,满是煤灰,脏兮兮的锅中,白汤沸腾翻滚,面条在里边儿起伏。
我快步走了过去。
老妪一激灵,居然一下子端起锅,钻进身旁窑洞,砰的一声,门关得严严实实。
炉子里火星子飞溅,还发出噼啪噼啪声。
“出来!”我停在门前,喊了一嗓子。
她没出来。
我去搡门,里边儿上了门阀,没推动,我又怕力气太大,直接把这木门弄散架了。
先前这老妪不怕我的……
是因为我说了要踹她?
紧皱着眉头,我喊了句:“婆婆,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来问老陈头的事儿。”
我们这地方,对老妪都统称婆婆。
屋里没传来其他声响。
稍一迟疑,我从兜里摸了一张红票子,蹲身,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下一秒,门开了。
老妪喜笑颜开的摆弄着那张钱,又瞅着我。
她眼珠子活灵活现,说了句:“老陈头快死了,你也快死了。”
我脑瓜子嗡的一声。
不过,我的安危本身就是这样,这几天,哪天不是生死之间徘徊?
爷爷一把年纪了,哪儿有我这样的应变能力,更没有一个鬼婆娘护着。
我极力保持镇定,问:“那你能告诉我,老陈头会在哪儿死么?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老妪低头琢磨起来,掰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嘴里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