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爷爷朝着庙子里走去。
我没有跟上去了。
爷爷的话,有爷爷的道理。
瞿大娘更早就提醒了我。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没必要去引起第二次了。
很快,爷爷走进白蟾庙的破门。
我站在稍远处的位置,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其他意外。
约莫五分钟,爷爷出来了。
他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爷爷?”我心跳速度都加快不少。
“古井无波,一片安静,什么都看不出来啊。”爷爷叹了口气。
我才知道,他得确定陈梁生死透了,看见尸体了,才会放心。
我一样如是。
死不见尸,心就总悬着一块儿。
“人死了,得好几天才浮上来, 也有可能,那个凶尸不会让他浮上来了,我们先回去,小心一些。”忍着心里的微微悸动,我同爷爷说。
爷爷点点头。
下山的过程无需多提。
我们回到村子里时,火烧云铺满天边,红得像是染了血。
爷爷领着我走去菜地,找到窖眼。
农村里都有这样的地方,冬天了用来储藏红薯,土豆一类的粮食。
结果搬开窖眼前边石板,夕阳斜射进去,光线晦暗的窖眼里,哪有我爸以及奶奶的影子?
“人呢?”爷爷脸色不太自在。
“哎哟,老陈头,你在这儿,可找你好半天了!”忽地,身后传来喊话声。
我率先回过头,是一个年纪和我爷爷一般大的老头儿,正跺着脚,和爷爷招手呢。
“你家出大事了哇,这事儿咋整,你赶紧的来吧!”那老头对我视若无睹一般,光急着喊爷爷了。
爷爷才转过身,眉头拧成疙瘩,说:“老宋,你别一惊一乍的吓人,我家里能出啥大事?你别卖关子,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