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却瞧见屋门口杵着个人,居然又是瞿大娘!
她一点声儿都没发出来,就那么怔怔看着我。
鬼是惊悚,吓不死人,人吓人才会吓死人。
我身上一阵白毛汗。
瞿大娘却抬起手,又放下,她慢吞吞离开。
地上是两个特别陈旧的铁饭盒,隐约还溢出一些汤汁。
脚步声传来,是爷爷从帘子后边儿出来了,他去拾起铁饭盒,放到桌上后打开。
里边儿是满是锅巴的白米饭,以及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炒菜。
“吃吧。”爷爷说。
他都说吃,我就没扭捏。
别说,这饭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吃着很香,米劲道,锅巴香脆,菜香一样浓郁。
填饱了肚子,我又继续看葬经百解,说实话,这一天的收获,我感觉比老鳏夫教了我那么多天的都要强,直观觉得,老鳏夫那些,都是雕虫小技,老陈家的风水术,才是一条康庄大道。
外边儿日落西山,快天黑了。
“棺生,你好好休息,我还是得去找一趟瞿大娘。她可能有办法,你放心,她是你太爷爷的弟子,只是刚收了她,陈家就出事。”爷爷总算说了瞿大娘的身份。
我点点头。
爷爷要进村,我肯定担心。
去找瞿大娘,那就没事了。
尽管她疯疯癫癫,可这几次接触下来,能判定一点,她能规避危险,肯定不会让爷爷去做什么冒险的事儿,爷爷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他走后,土窑洞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再翻了一会儿书,眼睛总算开始酸涩。
不知觉间,天,黑了。
白姝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旁,端庄而又乖巧。
“你应该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吧?”我深吸一口气,问。
我指的就是老鳏夫。
这几天来来回回的事儿,让我到了土窑洞,都无暇和白姝灵沟通。
“人。”
“病人。”白姝灵眸子忽闪忽闪,轻声道。
“不应该是膏肓鬼?”我心悬起来一截。
“他养膏肓鬼。”白姝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