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灵同样抵触苟驹,那姐姐回来,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来通知?一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
徐湘灵忽然抽起来船桨,往苟驹身边哐哐敲了两下。
“爬远点,老子想喝就喝,你姐管我一时,又没能管我一辈子,你个小娘皮,信不信老子给你翻脸?!苟驹苟驹的喊个不停,你就记得你姐不让人喝酒这句话,记不住老子是你姐夫?!”苟驹怒了,他骂着,他却唾沫飞溅,他眼眶红着,脸却一下子白了,好大个男人,眼泪却婆娑往下掉。
他往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哭,骂着:“操她娘的,这茅台也酸了,一股子猫尿味儿!”
一时间,我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儿啊。
苟驹很嘈杂,很聒噪,可他情绪却流露出来了,让人觉得心酸。
徐湘灵姐姐,死了?
苟驹的电话响了。
他接通了之后,好像没等对面说话,就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老子知道退钱!催催催,催老子给你上坟呢催!?”
骂完,苟驹直接挂断。
我心头却阵阵微跳。
催要钱吗?
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只是,苟驹这情绪状态,显然是不想和任何人沟通了。
徐湘灵默默撑船。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左右,天沧江变得更宽阔了一些。
江边出现了一条河口,徐湘灵撑船进去。
河面由宽变窄,不多时,就只剩下两三米宽。
船停了下来,河边修着一栋院子。
徐湘灵跳下船,岸边有个树桩,船头有绳索,她将绳索拴在了树桩上。
“苟叔,先节哀。”我低声劝了句。
“我没事儿小陈,刚才接连眼睛里进了好几颗沙子。”苟驹摆摆手,他依旧显得刚硬,头微微上仰,似是把眼泪倒灌了回去。
徐湘灵没说话,带路朝着更远处走去。
我稍有不解,本来还以为,我们目的地就是河边的院子呢。
沿着河走,河道愈来愈窄,只剩下一米宽,像是个小水沟了。
又有个院子出现在视线中,青砖乌瓦,院墙角落都是青苔,还有许多落叶,能看出来,这里有些年头没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