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湘灵的眼眶更红,身体更颤抖。
“结果,那药居然都没用了。”
“甚至第二天早上,那家人就来了,说自己女儿哭诉着来托梦,说我姐姐和苟驹要害她,又说,她生前没嫁过人,还是个黄花闺女,什么都给苟驹了,是老话说的,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女儿,苟驹干的不是人事儿。”
“那家人的确有背景,还带了几个三教九流的人来,将姐姐好生羞辱了一顿,苟驹也被人拳打脚踢,让他们不要再用什么幺蛾子的手段, 否则就杀了他们两口子。”
我没吭声,心头有股说不出的闷堵感。
至此,我能听出来苟驹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了五万块钱,破了捞尸人的规矩,将女尸打捞上岸。
余下的,都是他们被人算计,被人欺辱。
“第三天,姐姐就跳河了,她死了之后,天天都立在水里头飘着,是死而不倒。”
“苟驹想去将姐姐打捞上岸,却找不到姐姐尸体。”
“再之后,苟驹拿着卜刀,冲去了那家人家里,想要砍死几个人报仇,结果他窝囊,不中用,人没有砍到,又让人羞辱了一顿,甚至打断一条胳膊扔了回来。”
“再之后,那家人也搬走了。 ”
“苟驹终日买醉,我恨他啊,如果不是他破规矩,怎么会给人可乘之机?明明是他的问题,造成的错误,造成姐姐的死,他解决不了,报不了仇,还整天醉醺醺的,像是个鬼一样! ”
“没多久,苟驹甚至还破了捞尸人更多的规矩,组建捞尸队,捞尸人怎么痛恨,他就怎么做,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
话音至此,徐湘灵又淌了不少眼泪。
我基本上也听出来了。
徐湘灵怨是怨的,说恨,真的痛恨那说不上,更多的只是恨铁不成钢。
更多的是恨姐姐不能瞑目,是恨苟驹不能去报仇。
我心里更堵,更难受,不知道怎么说。
苟驹这经历,居然和我有些相仿?
都是被人害了至亲,凶手还在面前反复横跳?
苟驹更痛苦。
至少,我妈保住了我。
苟驹既没了老婆,又没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