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记住这个点,等明天,我们就要在这里捞尸。”
我沉声开口。
苟驹眼眶红红,应了一嗓子,没说出来别的话。
徐湘灵同样红着眼,似是想哭。
“天要黑了,当初那女鬼先借体还魂,然后徐莹婶子跳江,婶子是成了水尸,那女鬼必然更凶狠,白天多少它们都受制,婶子能插手,晚上就不好说了。”
“先回去休息,把人都通知过来,这事儿不能急于一时半会儿,明天再来。”
我沉声同苟驹说。
苟驹继续撑船,我们离开了布满尖砂的水域。
刚出去,我就听到一阵阵怪异的嘻嘻笑声。
本能的扭过头看了一眼。
那柳枝编成的秋千上,居然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赤条条的,夕阳残光下,显得凹凸有致。
她在笑。
柳枝秋千还在摇摆,那女人却成了个小女孩儿。
嘻嘻的笑声更童真。
我晃了晃头。
小女孩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个婴儿。
只不过,那婴儿在柳枝秋千上嚎啕大哭,哭声让我脑袋都嗡嗡作响。
不光是我听见看见,苟驹和徐湘灵一样听见看见。
两人都脸色煞白,甚至有些面如金纸。
徐湘灵是怕。
苟驹不光是怕,他脸色青红交加,更显得有几分挣扎和煎熬。
对于苟驹来说,那女鬼的存在不只是恐怖,害人,更恶心人。
三种模样,女人,是她上辈子,婴儿,是她借体还魂之后,小女孩儿,就是她成了阴胎阴鬼然后长大的样子?
女人笑,女孩儿笑,婴儿哭,这正常。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