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挂断时，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找谁？”
依旧是那冰冷无温的声音，在这一刻，落在宋璃耳里，她却莫名红了眼，鼻尖发酸，
“说话。”那边，没听到声音，已经不耐烦。
“是我。”宋璃急道，又担心他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补充道：“宋璃。”
大概是很意外，沈暨南静了片刻，才问：“有事？”
“于秘书在吗，我想找他。”
沉默的时间长达三秒，沈暨南才再开口：“等着。”
男人的呼吸自手机边离开。
宋璃松了口气，很快，那边传来于坚的声音，“宋小姐，您找我有事？”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借我一笔钱吗，回国内我马上还你。”
于坚奇怪，宋璃只好把自己的遭遇和于坚说了，于坚要了宋璃的地址，说是来给她送钱。
宋璃拎着箱子在警局外等了二十分钟，一辆车终于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她心头一喜，大步迎过去，后车门打开，看到的却是沈暨南。
他坐于后座，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慵懒的松弛。
宋璃脚步一滞，搭在行李箱上的手下意识绷紧了些。
“要我亲自请你上车？”沈暨南坐在车内看她。
宋璃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司机已经下来帮她把行李提到后备箱，宋璃低声道谢，坐进车内。
宋璃贴着车边坐着，和沈暨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车一路往前开，两边都是陌生的街景，车厢内安静得连每一寸呼吸都听得到，氛围格外尴尬。
宋璃想了想，主动开口：“怎么不是于秘书来？”
她不想麻烦他。
沈暨南没什么表情，“接你还要挑人？”
宋璃：“……”
她发现和这人根本无法沟通，索性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