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姓苏,也是个老猎户,在猎人村当了一辈子村长,村里人也喊了一辈子苏村长,以至于后来都忘了他的本名叫什么。
听老叔说完,苏村长当时就急了,反手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声音脆的都震耳朵:“胡闹!你们这两个小瘪犊子,那狼群是说笑话的么,还他娘的敢带着木森一块去。老张头要是活着,非得打断了你俩的狗腿子!”说完他立刻起身出去召集村里的猎人,套上皮袄背上长枪进山寻二叔。
老叔也想再跟着一块去,但是还没等走出门口就让苏村长一脚给踹了回来:“还去?没长心!?给老子跪在屋里好好反省!等找回了二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苏村长跟爷爷的关系非常好,体格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恶煞说话也很有威严。他走了以后,老叔就真的乖乖跪在屋里,低着头,流眼泪……
我坐在苏村长家的炕头上,手里摆弄着那个木制弹弓,心里还在天真的琢磨着,家里的父亲怎么还在睡觉,山上的二叔怎么还不回来,地上的老叔怎么还不起来……
苏村长和村里几个打猎的好手进了大白山找二叔,堪比狩猎季时候的规模,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我在苏村长家的火炕上躺着睡了一宿,老叔在地上跪着睡了一宿。第二天上午,苏村长回来了,进屋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红的,看见仍然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的老叔,忍不住老泪纵横,扶起来将他搂在了怀里。
苏村长什么都没说,让老伴弄了一桌好酒好菜,跟老叔喝了个天昏地暗。从头至尾,老叔也没有问过一个字,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后来我才知道,苏村长带着老猎户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大白山,就连山顶上容易遇到白熊的地段都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二叔,也没有遇见狼群。一直到第二天大家的精神头都不好了,苏村长没办法只好放弃搜索,带人退了回来。不是他们不想继续寻找,寒冬的大白山,常人在外面一天一夜已经是极致。这个时候都没有二叔的消息,他就算没被狼群吃掉,也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之后苏村长帮忙安葬了父亲,大白山的猎人不讲究火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