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勇不自觉的点头,今天跟着项越的确没吃饭,只在车上啃了两个面包。
虽然知道项越一定有别的事,但他的心里还是涌起一股暖意。
在唐宫,他就像条狗,被呼来喝去的,哪有人把他当人看。
可项越却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饭。
刑勇有些愧疚:“对不起,越哥,是坤叔让我跟着您的。”
项越没回话,只是拿起酒杯:“刑兄弟,不说这些了,你有你的难处,来,咱们碰一个,事情就过去了!”
刑勇赶忙起身,双手捧起酒杯,杯沿故意压得比项越低,两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白酒下去,刑勇脸色微红。
“越哥,您今天究竟找我什么事?”
项越拿起一边的文件夹,翻开,轻声说道,
“刑勇,23岁,跟了坤叔5年,家里有一个妹妹18岁,先天性二尖瓣畸形,每个月都得吃药,对吧。”
“是。”刑勇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他心里纳闷,他就是个小喽啰,哪值得项越专门调查自己。
项越手指在资料上敲了两下,解释道,
“从坤叔摆下鸿门宴那天,我就在收集唐宫的资料,因为是你来送的请柬,就顺便了解了下你的情况,别介意。”
“至于你妹妹的情况,是是阿诏发现你每天都往医院跑,就去找医生聊了一下,王医生说妹妹的病再拖下去,可能”
听到这儿,刑勇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个大男人突然哭了出来。
他想到妹妹那么懂事,却没办法像正常的女孩那样跑跑跳跳,甚至现在连去学校都去不了。
明明妹妹身体那么难受,却还总是安慰他说好多了,让他别担心。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术同意书。
这张纸在他兜里揣了两年,边角都被磨得起毛了。
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攒够手术的费用。
连虎突然有点鼻酸,他从兜里掏出棒棒糖,放在刑勇面前。
“给妹妹吃,先借给你,以后你挣大钱了还俺。”
糖纸上的米老鼠沾着油渍,刑勇盯着米老鼠脸上的笑容,指甲掐进掌心。
疤蛇也动了恻隐之心,他拍了拍刑勇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