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诏愣在原地,他看了眼巩沙单薄的身子,声音发颤
“我不是让你等,房叔联系了人,明天就能开始跨境协查。”
“明天?” 巩沙冷笑,抢过手机,屏幕上跳出疤蛇的新短信:“老沙,上飞机了,兄弟们在机场等你。”
他把手机怼到童诏面前,“知道和联胜怎么以前是怎么样的吗?”
“我和张永仁打听了,他们先割舌头,再剁手指,最后把人丢海里喂鱼。”
“越哥现在还在不在都不知道,你跟我谈‘程序’?”
童诏退了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
“我今天就会联系律师!”
“放屁!律师敢吗?”
童诏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会说:“我儿多读点书,以后会有出息,不会受人欺负。”
后来,他就努力读书,死记硬背,成绩越来越好。
但是被混混堵在巷子里的时候,是项越冲过来,打跑欺负他的人,并不是什么知识。
那时的他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听见项越说,
“读书是为了让自己有底气,但是我们太渺小,不一定能等到有底气的时候,拳头才是现在能保护自己的牌。”
他那时候没听懂,只是无意识去背能帮上项越的书。
事到如今,他发现,他的拳头里只有冷汗,而巩沙的拳头里,有六十个兄弟的生死状。
“你以为我不想冲过去?” 童诏从嗓子里挤出低吼,“我怕你带着六十条人命一起死!”
“人命?送死?是六十条烂命!” 巩沙逼近半步,呼吸喷在他脸上。
“你以为我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孤儿院的狗都知道护食,我这条命是越哥从水泥管里捡回来的。”
他指了指胸口,“哪个兄弟没受过越哥的恩,没有越哥,他们早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我给了他们选择的,全凭自愿,就是死了我们也不后悔!”
巩沙还嫌不够,一把拽过童诏,把他按在镜子前,
“看看你这张脸!和我们都不一样,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你告诉我!书本能挡刀子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