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项越的想法他是真的猜不透,说是照应,但是两人都清楚。
一开始就是简单的利益关系,顶多算各取所需。
真要说房文山怎么庇护项越,其实真没有。
只有刘成济是真心把项越当子侄,实打实给资源。
“非要跟我打官腔?”房文山吐出烟圈砸在项越脸上。
房可儿默默缩回抓开心果的手,不敢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爸爸和项越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压抑,她不自觉的想放低存在感。
项越晃着茶杯,眼底结着冰碴,
“舅舅能给我的,自然也能给别人,我不能拿这件事做人情,要是真办砸了,我没脸去见他。”
房文山的手抖了抖。
他望着项越腕上的朗格表,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端着茶杯的青年,早就不是那个需要讨好他的混混。
“陈书记之前就提了产业升级,产业多元化,你要是把总部放扬市,我给你搭线。”
窗外的游艇拉响汽笛,项越转动轮椅面向海浪,
“房叔,我想建华东最大的分拣中心,总部能拉动地方经济,解决几千个就业岗位,放哪都会受到重视。”
他屈指弹飞烟头:“不说别的,免税和批地,随便在长三角哪个城市,他们都会答应,您猜最阔气的会开啥价?”
烟灰落在桌上,房文山苦笑了下,他能不知道么?
这么一家背靠船王的香江公司要进驻内地,哪个城市不想争取?
更别说物流行业需要大量人力,这妥妥的优质企业。
他发现自己最值钱的筹码不过是牵线陈书记这种人情债。
两人之间权力的天平开始倾斜。
“明天跟我一起回扬市。”老刑警抓起外套起身,“我安排你见陈书记,当面聊”
“怕是不成。”项越转动轮椅挡住去路,“舅舅要做全身复查。”
房文山死死盯着项越的眼睛,
“项越!你别忘了当初”
门外传来敲门声,黑西装保镖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打包袋。
“少爷,小笼包、烧鹅和海鲜粥都打包好了。”
项越半侧过脸,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