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外甥的关系,那时候你将是刘家船运的掌舵人!”
项越眼睛通红,偏过头:“我不要股份。”
“由不得你!”
项越猛地抬头,看见老人眼里跳动的火光。
“舅舅,其实不用”
“别废话!” 刘成济松开手,从抽屉里掏出印泥,
“签字吧,我已经决定了。”
“老子还能折腾五年,五年后,刘家的船和锚。”他背过身,声音闷闷的,
“得有人扛着走。”
项越看见老人后颈的老年斑。
舅舅好像真的老了
这个在他心里无所不能的老人,不知何时腰都直不起了。
“舅舅。” 项越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我我不是您亲外甥。”
“签字!”老爷子吼起来,“磨蹭什么!”
“股份是你按本事拿的,跟血缘没关系。”
“要是干砸了,你去码头帮我扛一辈子麻袋,或者直接入赘到李家,帮他家多培养几个娃娃。”
项越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知道老人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感激,当老爷子做了这个决定,任何话说着都显得多余。
他只需要往前走,带着刘家和兄弟们坚定的往前走,才能对得起舅舅对他的好。
钢笔尖悬在纸上,项越手抖着签歪了名字。
刘成济抓过合同看了眼:“有空练练字!怎么写得跟狗爬似的!”
老人小心翼翼的把合同收进保险柜。
“好了!这么大的男娃娃,不能哭!”
“明天咱们就回扬市,看你的了,你可别让舅舅失望!”
项越笑着点头,又说了几句就准备告辞。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刘成济在身后低骂,
“臭小子,昨晚到底喝了多久酒?刚刚坐我边上熏死我了,让老陈给你留了燕窝,喝一盏再睡觉,听到没有!”
项越没回头,只是回了句:“哦!”
砂锅里的燕窝还烫嘴,项越仰头灌下,烫得舌头生疼,嗯,甜丝丝的!
另一边。
房文山拎着茶叶来到陈书记门前。
虽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