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滑,一块金砖掉在了地上。硬生生给她的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姜柒月:……
姜皓月:!
这压岁钱,差点砸到脚了。
忍着笑,他揶揄自己亲妹“啧……沉甸甸的压岁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姜柒月:……
我谢谢你嘞!楚!君!辞!!!
谁家好人压岁拿砖压?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楚·脑子不好使·君辞蹲在厨房,委屈巴巴,想媳妇儿!想见媳妇儿!想和媳妇儿说话,想和媳妇儿贴贴,想把大舅子这种生物人道毁灭……
好家伙,这怨念,都快化作实质了。
梅招娣,孔壮壮,李长安,三人擀面杖都快擀楚火星子了。都赶不上这家伙包饺子的速度。跟把手里的馅儿当成某人似的。非要分尸个千八百块似的。
很快,到了晚上。
寂静的大青山村想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
刹那,这个村子好似活了一般。
姜柒月的,眉宇间却萦绕着淡淡的寂寥。
姜皓月陪她站在窗前,似透过重重厚重古朴的萧墙看向了整个村子“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给他们带来了不幸。”姜柒月叹气。本来还有那么几个婶子走动的,尤其是桂花婶子。可现在,临近过年,也不曾有人上门问候。倒显得门庭有些冷清。
“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个村里大部分都是上官家祖上留下的家奴,外姓人很多娶了丁氏后人,他们的骨血里流淌着上官家奴的印记。世世代代受到桎梏。不论他们是否知道这个秘密,可一旦知道了。没人会喜欢一个拿捏他们命运的人凌驾在他们的头顶。”
姜柒月叹气“上官家先祖还挺狠辣。”
姜皓月不置可否“能为上官家守陵的家奴,祖上必定曾经索求过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这个世间,得与失总在不经意间由命运去平衡。所以,即成交,便是等价交换。仅此而已。”
姜柒月失笑“你倒是比我更像灭世神祗。”
姜皓月无辜耸肩“我是一棵树,只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则。”
“所以,你才适合做一个主宰。”
“再不下去,那个狗东西怕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