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闭上眼,对兄长说:“多点两下,我实在是困。”
宋安澜依言,又用柳条沾了薄荷水在妹妹额间点了两下。
薄荷水点在额间,凉凉的,宋婉儿清醒了不少,再次睁开眼看向自家兄长,“好了兄长,你去前院忙活吧,我这里很快的,肯定来得及。”
及笄礼虽然流程也很多,但少女要素衣长发出现在席间,由梳头加笄,锦衣加身,让众人观礼。
有的人家为了让自家女儿惊艳众人,会上那种旁人看不出来的妆容,宋婉儿天生丽质,根本不必这样麻烦。
这样一来,倒是能省下许多时间。
宋安澜将用过的柳条放到托盘上,笑着嘱咐道:“锦书罗裳,你们看着点姑娘,别让她再睡过去。”
“是,家主。”
锦书罗裳齐声应了。
宋婉儿喊了声“兄长”,轻声嘀咕:“我才不会再睡过去。”
宋安澜笑道:“有备无患。”
“好好好,你快去忙吧。”
宋婉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儿被江三夜闯惊吓了一番,她入睡之后一直在做稀奇古怪的梦,搞得她一夜都没睡着,所以才一直犯困。
宋安澜在宋婉儿的催促下去了前院,正好这时候,慕夫人和春枝等人同时到了宋宅。
小厮来报,宋安澜迎了出去。
慕夫人是宋婉儿的干娘,也是今日的正宾,负责给宋婉儿梳头加笄。
母女俩刚下了马车就看见彼此了,慕夫人瞧见小星回就欢喜地不得了,当即将小家伙抱到了怀里。
小星回抱着外祖母,一个劲儿往她肩膀上爬。
两方见过礼,春枝语调温柔地问慕夫人,“娘亲怎么也来的这样早?”
此时离及笄宴还有些时辰,宾客尚未盈门。
慕夫人其实可以晚些来的。
慕夫人抱着小星回同春枝说:“我不曾为谁梳头加笄过,这平生头一次的事,总是要来早一些,再过一遍过程才好。”
没能让亲生女儿在身边好好长大,为她办及笄礼,是慕夫人心头一大憾事。
宋婉儿认她做干娘,邀她做及笄礼的正宾,某种意义上是在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