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不舒服?”
说实话,他看起来比较不舒服,比她不舒服多了。
“没有。”
梵西把碗推到他面前,讨好地笑:“哥,我没吃饱。”
陈淮西条件反射地捂住她的嘴。
“不能吃那么多了,你还在生病。”
梵西往后一躺,“不吃就不吃。”
手搭在肚子上,舒了口气。
意识到她没在说那档子事的陈淮西更懊恼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没吃饱?”梵西问。
他的确没有……
陈淮西尾椎骨一麻,盯着近在咫尺的梵西在笑的脸。
连说话都在颤:“小西……”
梵西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看起来怪怪的,还很敏感。
“唔……大西……”
她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儿蹭了蹭他的脸:“我好喜欢你,超级超级超级喜欢!”
生了病的小孩是不是都这样黏人,而且说的话要比平时都直白。
……但是他也好喜欢这样。
“我爱你,梵西。”
他开始爱上郑重其事叫她名字的感觉,像是宣誓他们永不分离的誓言,每每说起,心总是激烈颤动。
掌心揉着她的背部,让他们的拥抱更紧密,不可分离。
“……可我不想和你做梁祝。”
陈淮西终于低声说。
静谧的卧室里只有他低沉又明晰的声音。
心中隐隐不安,不知道为了什么。
他只是预感强烈地,不愿与她成梁祝。
“我不想和你生离死别后的做蝴蝶双飞双栖,我只想要现在和未来。”
“流泪,伤痛和别离,我不愿降临在我们身上。”
流泪和痛苦之后的化蝶团聚,只是慰藉后人所做的梦境罢了。
梵西知道,她的陈淮西是个伤春悲秋,心思敏感的小诗人。
梵西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侧脸,最后才碰了碰他的唇瓣。
“那我们做什么好,是做崔莺莺和张生,还是做……”
“我们。”
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