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音乐,是沉重的椅子摩擦地毯的声音,很钝重。
越不周离开她的身侧,先前吴五午给他做过培训,他知道自己要坐在哪里。
不是身侧的左右某一个位置,那样太近了,他不配得。
是对面,不仅能更好地观察梵西的需求,而且,最重要的是。
——离她不远不近。
这是现在的越不周留在她身边必须恪守的“准则”。
隔着桌上的花束,他暗暗想。
“这足够了。”
梵西问他陈淮西给了他多少钱。
越不周没和她说实话。
按照合同的文字上形容,其实那是一笔很丰厚很丰厚的酬金。
但是他拒绝了。
他留在她身边。
越不周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掺进金钱,只要有金钱存在,他将永远没有脸面再向她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