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梵西很快就离开了他的身侧。
越不周出声挽留,“小西……”
声线掐得刚刚好,正好能激起梵西的怜惜但是不显得是故意的。
可是梵西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笑话,再不睡等什么时候睡。
等陈淮西回来找她算帐的时候睡吗?
晚上有人钻进她的被窝她都不带惊讶的。
……梵西真的没有立刻醒过来。
陈淮西抱住她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下午开会穿的黑色正装,笔挺的西服和他隐藏在黑暗下的身影一样坚硬冷漠。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穿着质地良好的睡衣,柔软舒适,他记得梵西很喜欢,他也很喜欢,因为这套睡衣和她一样柔软。
一冷一暖,一硬一软,这样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偏偏呼吸同频。
并且睡在同一被窝里。
梵西睁开的眼睛时,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她望着他解开了的西服外套和不翼而飞的领带,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视线飘向手腕处,果然看见陈淮西消失不见的领带正规整地绑着自己的手腕上。
视线落在额头冒汗,目光却格外阴冷的陈淮西脸上。
像是恨不得把她咬下来一块肉的狠劲儿。
无异于是让梵西孤身一人在草原上看见一只对着自己目露绿光的恶狼。
梵西更是忍不住感叹。
这种剧情终究还是降临在她身上了!
想想还是不可置信。
梵西眉头一皱,往下看。
“陈淮西,你疯了?”
陈淮西没回应,只是埋头苦干。
直到身上的汗滴落在梵西身上,把梵西凉得一哆嗦。
他才稍稍放缓了动作。
卧室实在是太黑了。
今晚一点月光都没有,梵西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清。
除了落在她身上的汗水,她什么都感知不到。
梵西用力一挣开,把他的领带甩在一边,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扇,把他整张脸都打到一边。
梵西原本是想要打他的脸的,只是没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