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西抱着自己近乎要把自己闷死在他怀里的行为实属常态。
可是他醒着还能把自己抱成这个样子实属是让梵西气闷——物理意义上的气闷。
“醒了?”
陈淮西和她打招呼,语气佯装着伪劣的轻松。
胳膊依旧揽得紧紧的。
“……你先松开。”
“抱歉。”陈淮西态度很谦卑。
可是没松手。
梵西脑袋冒出两个对他的大问号。
“觉得抱歉就松开啊……”梵西气恼地推了推他,纹丝不动。
干嘛做出这样委屈的样子。
“可我还想再抱一抱你,就一会儿……”
梵西不看他。
“你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
“是你先骗了我。”
“就算摆出这样的神情也是你的错,我不可能因为你示弱就轻易原谅你。”
“……我不会的。”
“我讨厌你的欺骗,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你自以为对我不好就随随便便离开吗。”
“我难道说你很好的时候你从来都没信过吗,我的话你都是当狗屁是吗?”
“你就那么不相信你自己吗?”
“还是说,你其实也不相信我。”
“所以要把我推给别人,所以要跑得远远的让我见不到你,让我少点喜欢你,是么?”
陈淮西的喉咙一梗,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不是的,外派是很早就定下来的,我没有不相信你……”
“不重要了,陈淮西。”
梵西难言的视线跟随着他眼睫上挂着的泪光晃动,她摇了摇头。
陈淮西出手捧着梵西的脸,制止了她继续摇头的动作。
可是梵西的眼睛仍在直视着他,一动不动,唇瓣却张张合合,她说。
“因为我如你所愿了。”
梵西嘴角扬起很淡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越不周,是个很可爱的小孩。”
梵西嘴上说着刺激他的话,手掌却紧紧禁锢着他的手臂,目光对上他的,几近不管不顾的疯狂。
“你看,我很听你的话了,有在和你给我的人